一週財經聚焦:
一,
三月24日,標普全球(S&P Global)公布美國3月綜合PMI初值由2月的55.9升至58.5,改寫八個月新高。其中,服務業PMI由56.5升至58.9,創下八個月高點;製造業PMI由57.3升至58.5,創下六個月新高。
二,
三月17日,美國華爾街日報報導沙烏地阿拉伯正與中國政府積極談判,討論將其向中國出售的部分石油以人民幣計價。此舉將削弱美元在全球石油市場的主導地位,並標誌著沙烏地阿拉伯這個全球第一大原油出口國再次向亞洲靠攏。
解讀:
1,
WSJ
Europe’s Economy Slows as Ukraine War Sends Costs Soaring
烏克蘭戰爭導致成本飆升,歐洲經濟放緩
2,
Bloomberg
U.K. Manufacturing Outlook Dims as Ukraine War Drives Up Costs
烏克蘭戰爭推高成本,英國製造業前景黯淡
3,
FT
Joe Biden to meet CEOs as inflation and invasion of Ukraine jolt US economy
隨著通貨膨脹和烏克蘭入侵動搖美國經濟,喬·拜登將會見首席執行官
但歐盟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俄烏開戰推升了能源價格並帶來不確定性,導致歐元區商業活動擴張力道放緩,3月綜合採購經理人指數(PMI)降至兩個月的新低。
其中,歐元區製造業表現疲弱,PMI由58.2降至57,創下14個月新低。服務業PMI由55.5降至54.8為兩個月低點 。
S&P Global首席經濟學家Chris Williamson表示:「俄烏戰事持續對於歐元區經濟產生直接與實質性影響,歐元區今年第二季經濟恐存在衰退風險。」威廉森指出,幸好歐洲放寬防疫措施,否則3月商業活動可能表現更差。換言之,經濟重啟與防疫鬆綁帶動需求復甦,部分抵銷俄國侵烏帶來的衝擊。
無論如何,這是俄烏戰事爆發後首份PMI報告,因此備受市場關注。
在需求回溫與供應鏈問題緩解的帶動下,美國私人企業擴張速度加快。受惠於政府放寬防疫限制,觀光旅遊引領服務業恢復生機,而製造業者也加快產出速度。
美國聯準會(Fed)主席鮑爾本周再度放鷹,暗示必要時會大踩升息油門,同時樂觀表示經濟可望「軟著陸」。但美媒分析指出,要讓美國通膨率回到Fed的2%目標非得大力升息,經濟「硬著陸」的風險恐超乎Fed和市場預期。
鮑爾日前在全國企業經濟協會(NABE)演說指出:「經濟會實現軟著陸,通膨率下降的同時,失業率維持平穩。」鮑爾特地舉1965年、1984年和1994年的情況為例,Fed當時持續升息,直到過熱經濟降溫,並未讓經濟失控急遽衰退。
然而,當今美國通膨率遠遠高出Fed的2%目標,勞動市場比前幾次軟著陸還緊俏,實質利率低到跌入負值,意味經濟過熱。這代表美國經濟有「硬著陸」的可能性,主要是Fed要讓通膨率回到2%目標非得大力升息,經濟衰退的風險恐超乎Fed與市場預期。
眾所周知,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已屆滿一個月,最新數據顯示,俄烏戰爭與相關制裁措施,持續衝擊商品市場並干擾供應鏈,已使歐洲和亞太企業的生產成本激增,不僅將帶動消費者物價進一步上漲,也將使未來幾個月的經濟成長備受威脅,歐元區前景尤其嚴峻。
隨著俄烏戰事持續,美國總統拜登24日拜訪歐洲,北約(NATO)、七大工業國(G7)以及歐盟將史無前例地在同一天召開三場峰會,預料將加強在東歐駐軍、擴大軍援烏克蘭,並對俄實施新一輪制裁措施,以強化對俄國的施壓力道。美國已正式認定,俄軍在烏克蘭犯下戰爭罪,G7也警告普亭若動用化武或核武,將面臨嚴重後果。
美歐預料也將達成一項協議,幫助歐盟降低對俄能源的依賴,包括歐洲各國將連和採購天然氣、建立緩衝庫存,並且確保美國會供應天然氣與氫氣給歐洲,協議預定25日公布。
然而,3月歐元區製造商的零件與原料成本出現「空前」升幅,將帶動消費者物價進一步上漲。經濟學家指出,歐元區的第2、3季消費者支出和投資面臨重大的下行風險。
成本暴增也正衝擊亞洲業者的信心,日本企業的投入成本升幅為14年最大,澳洲廠商的投入成本更創新高,預示未來通膨壓力將更沈重。日本3月綜合PMI為49.3,民間景氣連續第三個月處於萎縮,澳洲綜合PMI則微升至57.1。
由於通膨升高將壓抑經濟成長,預料國際貨幣基金4月「世界經濟展望」報告將下修全球經濟成長預估。美國經濟基本面雖相當堅實,但其他國家卻面臨衰退風險。歐元區由於高度依賴俄羅斯能源,且歐、俄貿易關係密切,因此俄烏戰爭對歐元區衝擊最重。
事實上,冷戰結束時,各國政府和企業相信,加強全球經濟聯繫會帶來更大的穩定。但烏克蘭戰爭和疫情正把世界推向相反的方向,顛覆了這些觀念。
一體化經濟的重要部分正在解體。美國和歐洲官員現在正通過制裁切斷俄羅斯經濟主要部分與全球商業的聯繫,數百家西方公司已自行停止了在俄羅斯的業務——俄羅斯是世界第11大經濟體。在疫情期間,由於成本飆升和全球供應鏈不可預測的延誤,企業正在重新組織獲取商品的方式。
西方官員和高管也在重新思考,如何與中國這個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做生意,由於地緣政治緊張局勢、中國共產黨侵犯人權並利用先進技術加強專制控制,企業經營變得更加棘手了。這些舉動顛覆了美國及其盟友在冷戰後制定、甚至也被俄羅斯和中國等對手採納的經濟和外交政策核心原則。
隨著川普政府的貿易政策和「美國優先」的推進,以及進步左派日漸強大,反對全球化的勢頭越來越大。疫情和俄羅斯總統普丁對烏克蘭的入侵,則讓現有經濟秩序的不確定性得到了鮮明體現。
拜登總統3/18警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如果北京在烏克蘭戰爭中向俄羅斯提供物資援助,將會產生「後果」,這是一種含蓄的制裁威脅。中國批評了對俄羅斯的制裁,外交部副部長樂玉成在週六的講話中表示,「不能把全球化‘武器化’。」然而,中國越來越多地實施經濟懲罰——立陶宛、挪威、澳大利亞、日本和韓國都是其目標。
所有這些混亂的結果很可能各國和企業都被吸引到各自的意識形態角落,擁有不同的市場和勞動力資源,就像20世紀大部分時間里那樣,世界也隨之分裂成經濟集團。
另外,由美國重量級企業領袖組成「商業圓桌會議」(BRT)調查顯示,美國企業CEO對前景看法在幾個月前仍非常樂觀,但受通膨壓力高漲、俄烏戰爭和歐洲爆發新一波新冠疫情等影響,首季開始削弱信心,減少增聘人手與投資等計畫,並調降銷售預測。
BRT三月21日公佈,首季企業執行長經濟展望指數較前一季下跌9點至114.6。這是反映執行長們展望未來六個月
資本支出
雇用
銷售預測等綜合指數。
其三大分項指數均下跌。雇用計畫指數下跌9點至112,資本支出計畫指數下跌9點至106,銷售預測指數下跌10點至125。
雖然首季綜合指數仍高於長期平均值,但BRT調查是2月22日到3月11日間進行,這表示企業高層在回應調查時,俄烏戰爭對全球政經局勢影響仍未完全反映出來。因為調查結束後,西方繼續對俄羅斯祭出新制裁措施。
俄國2月24日開始入侵烏克蘭後,西方不斷嚴厲制裁俄國,威脅到能源、糧食和其他重要原料等供應中斷,對全球經濟影響持續擴大。
除了俄烏戰爭,BRT指出新冠疫情和通膨壓力不斷增加等風險,也為經濟前景增加不明朗因素,影響企業高層對下半年前景看法。
BRT執行長Josh Bolten呼籲美國政府高層在「這個不明朗的時期」裡,要透過維持有利企業競爭力的稅制和規管架構等來強化美國經濟。
他向政府提出解決通膨的辦法,就是持續調降關稅率和增加貿易量、鼓勵美國內部增加能源開發、跟企業與工會一起解決供應鏈瓶頸等。
身兼BRT主席的GE執行長Mary Barra敦促國會趕快通過「晶片法案」(CHIPS Act)來向晶片商提供520億美元補助,以強化美國本土晶片業的產能,來解決晶片供應不足問題。
解讀
1,
WSJ
Saudi Arabia Considers Accepting Yuan Instead of Dollars for Chinese Oil Sales
沙烏地阿拉伯考慮接受人民幣而不是美元用於中國石油銷售
2,
Bloomberg
The U.S. Dollar’s Dominance Is Being Stealthily Eroded
美元的主導地位正在悄悄地被削弱
3,
FT
Iran’s experience signals banning Swift will not work as expected
伊朗的經驗表明,禁止SWIFT不會像預期的那樣奏效
過去20年間,美元在全球準備貨幣的佔比穩步下滑,各國央行為了讓持有的資產多元化,轉向增持非傳統貨幣,其中包括人民幣。
各國減持美元,分做兩個方向,其中四分之一增持人民幣,四分之三轉向較小國家的貨幣,後者過去在準備資產上的作用很有限。
國際貨幣基金(IMF)一篇新報告的發現,該報告作者是IMF經濟學家Serkan Arslanalp和Chima Siimpson-Bell,以及柏克萊加州大學經濟學教授Barry Eichengreen,報告主題為《美元主導地位悄無聲息遭侵蝕:積極的多元經營以及非傳統準備貨幣的崛起》。
三位作者寫道:「過去20年,國際準備體系的演進特徵是,美元漸被減持、人民幣地位適度上升,以及市場流動性、相對報酬率和準備貨幣管理變化增強了非傳統準備貨幣的吸引力。這些觀察結果暗示國際體系未來可能的發展走向。」
根據IMF的報告,在中國大陸的貨幣取得進展的同時,轉向增持澳元、加元、星元、韓元和瑞典克朗的現象也很明顯,「這種轉變很廣泛,有46家積極推進多元化的機構,投資組合往這個方向轉進,他們現在至少持有5%的非傳統貨幣」。
俄烏之戰打得正酣,這一場看似區域性的戰爭,正在產生的一些蝴蝶效應卻不容小覷,影響極其深遠。人民幣崛起對美元霸權的衝擊即為其中之一。
華爾街日報報導,全球最大原油出口國沙烏地阿拉伯正與中國針對以人民幣計價石油合約進行積極協商;這並不是第一次出現此類聲音。2017年開始,中國就敦促沙國用人民幣進行石油交易,換言之,相關協商已持續談了五、六年,但今年的進度加快,這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自然跟俄烏戰爭有關。
習近平近日可能拍板出訪沙國的計畫,如果習近平閉關二年多來的首次出訪選定沙烏地阿拉伯,情勢將更明朗。
整個情事的發展,說到底,是美、沙關係出現了結構性的變化。在一般印象中,美、沙關係一向固若磐石。美國歷任總統從柯林頓、小布希到歐巴馬、川普,幾乎每一任總統上任後都會宣稱和沙國有著「非凡的友誼」,但美沙同盟關係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牢固,因為左右美沙兩國關係的兩大核心要素,石油與安全,特別是攸關沙國王室安全,都正在出現變化。
一般可以看得到的原因有:
一,在沙國和葉門武裝衝突中,美國政府沒有給沙國足夠支持;
二,美國試圖改善與伊朗關係,重啟伊核協議談判時,沒有充分考慮到沙國和阿聯酋的意願;
三,沙國對美國去年突然從阿富汗撤軍感到震驚。
然而,如果與下列三個結構性的因素對比,以上三項原因幾乎就無足輕重了。
第一,美國的頁岩油革命,改寫了石油史。美國已從最大石油進口國變成了全球最大石油生產國,美國在石油上,與沙國關係已從原本的依賴變成了競爭。
第二,沙國王儲賓沙爾曼,行為處事風格明顯有別於老國王,特別是在異議記者哈紹吉遇害事件後,王儲對美國心存芥蒂,美國對王儲也頗有異見。
第三,這次俄烏戰爭爆發後,美國立刻凍結了俄羅斯的外匯儲備,以及所有美元資產,這對沙國這樣的油霸財霸來說,是巨大的衝擊震撼。
與此同時,沙國與中國的關係卻出現了本質上的重大變化。
一,沙國已是中國的第一大原油供應國,中國購買了超過25%的沙國出口石油;
二,藉由一帶一路,中國在基礎建設與工程上對沙國提供了許多幫助。2018年,中國助沙國建成麥加─麥迪那高鐵;2019年,沙國和中國簽署了35份合作協議,涉及金額高達280億美元;
三,美國CNN報導,沙國正在中國幫助下積極製造自己的彈道導彈;並且,中方也積極投資王儲重視的項目,即沙國未來特大城市Neom計畫等。所有以上這些,足以解釋何以美沙及中沙雙邊關係的巨大變化了。
沙國揚棄當年美沙兩國有關必須堅持以美元計價石油交易的約定,將直接衝擊美元霸權。
儘管美元因不斷印鈔持續貶值,但美元作為國際貨幣的地位始終屹立不搖;如今形移勢易,由於美沙關係的結構性及幾乎不可逆轉的巨變,如果沙國加上俄羅斯及伊朗等一眾石油輸出國,均改採人民幣作為石油計價貨幣,則對美元霸權及今後的全球權力格局將產生巨大影響,必將引起全球高度關注。
回到俄羅斯,俄烏戰爭爆發,各國紛紛聲張正義提出不同的經濟制裁。其中扮演跨國支付最重要角色的全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WIFT)也回應美國、歐盟、英國及加拿大等要求,正式中止俄國七個金融單位的匯款指令通訊,瞬間切斷俄國對外金流管道。除了SWIFT斷訊外,俄國又被VISA與萬事達卡停止服務,人民日常交易受困只好申辦Mir-銀聯雙標卡應急。外匯交易障礙並造成俄國支付美元計價債息的違約風險,國家債信正面臨巨大壓力。
俄國面對SWIFT抵制風險並不是第一次。早在2014年兼併克里米亞時就曾受到美國關閉SWIFT的威脅。俄國央行因此成立了SPFS的金融資訊傳遞系統,不過八年下來,此系統連結通匯的國家相對有限,主要仍以中亞地區為主。另一方面,中國大陸在2015年亦成立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大陸經貿快速發展,人民幣在國際金融交易角色愈益吃重,再加上系統設計與SWIFT對接,而使得CIPS的成長可期。據統計今年2月底,CIPS已有1,287家金融機構直接或間接參與,涵蓋國家及地區已達103個。
俄國長期受到限制美元交易的威脅,降低對美元依賴已成為行之有年的政策。中俄貿易以美元交易的比重因此從八年前的九成降至目前的六成。這次俄烏戰爭更確立俄國將繼續調降美元交易比重,而中國應會樂觀看待人民幣作為支付工具的角色。日後俄國SPFS與中國大陸CIPS兩系統可能會更密切整合,以擴大彼此在國際金融支付的重要性。
俄烏戰爭所引發俄國經貿政策調整,將有利於人民幣與CIPS在國際金融支付體系的發展。
大陸推動的一帶一路,向沙烏地阿拉伯採購石油,以及對非洲各國經援若皆強化使用人民幣交易,再加上大陸在東南亞地區的經貿影響力,我們可想見CIPS將成為與SWIFT唯一能抗衡的國際支付系統。如果大陸能與其他國家更彈性處理長期支付失衡問題,包括以其他貨幣彌補逆差、債務安排、貴重金屬或物資交換等,那麼二次大戰後美元作為國際支付「硬幣」的角色將被弱化。
CIPS重要性日增固然與國際政治對抗及大陸經濟崛起有關,而金融科技進步更是催化劑。大陸是推動數位貨幣應用最重要的國家,根據中國人民銀行統計,截至去年底數位人民幣的零售試點超過808萬個,個人錢包2.6億個,而交易金額已達875億元。不同數位貨幣跨境交易實驗則是透過香港主導的mBridge計畫進行,相關報告顯示跨境交易的速度與成本皆極具潛力。
總而言之,俄烏戰爭是國際金融支付系統朝二元化發展的轉捩點。雖然目前大陸CIPS訊息傳遞量仍相對有限,但隨著國際政治兩極化發展,我們推測擴大影響力且擺脫制裁風險會是大陸金融發展政策的重要方向。
過去十多年美國一直是最大石油生產和消費國,在石油計價有相當話語權,不過隨近年中國崛起,石油消費逐漸趕上美國,再加上北京力推人民幣國際化,才開始動搖美元地位。
2018年3月,以人民幣計價的上海原油期貨正式掛牌交易,石油掛鉤人民幣(perto-yuan)發展態勢已具備雛形;另,越來越多產油國,如委內瑞拉、伊朗還有俄羅斯均部分採人民幣計價,也對美元造成影響。
全球安全分析研究所(Institute for the Analysis of Global Security)經濟學家Gal Luft表示,如果沙烏地石油這塊石頭被抽走,美元儲備貨幣地位這面牆就會開始坍塌。
不過,台灣央行表示人民幣要步入國際化,必須要開放市場、解除資本管制,和隱私保護獲外國人信任。其中,近年中國對金融市場的管制越來越嚴格,在流通上已經受到打擊。
根據央行過去的研究報告稱,美元仍是國際主要貨幣,已經廣泛運用在各領域,意味著要各國改變使用美元的習慣,人民幣不能只是和美元一樣,要變得更好,才具有吸引力,否則仍難擺脫美元主導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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